18岁的主人公谢明开始讲起:那是刚跨年不久,正值冬末最寒冷的季节。虽是南方,
难得见雪,但阴冷的湿天,寒风里夹着些若有若无的小雨,吹在脸上就如针刺一般,
棉衣上也硬硬的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凌。刚过晚上10点,小城周边的那些背街小巷,
死一般的沉寂。谢明行色匆匆地来到一个巷口,看见一个破旧的公厕,
旁边微微倾斜地立着一根木头电线杆。他走进公厕放完水出来,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
确认,电话里约好交易的地点就是这里。站在昏暗的灯光下,他缩着脖子,
把身上的蓝布棉袄裹了又裹,一只流浪的野猫瑟瑟地从他对面走过,
边走边转头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。一阵冷风吹来,他一连串打了几个喷嚏,
感觉鼻子里酸酸的,便用手使劲儿一擤,将那团鼻涕摔落,随后,
下意识地在身后的电线杆上蹭了蹭手。“嘿,哥们儿,是你不?”谢明扭头看去,
只见漆黑的巷子里,一个小个子像幽灵般地闪了出来。他紧紧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,
竖起的毛领,几乎将他那头发蓬乱的小脑袋整个的淹没。“是的,是我买货”谢明答道。
“钱呢?”“给你”,谢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零钱递了过去。小个子接过钱,